課堂上,老師問道:你們為什麼要上大學?教室呈現一片死寂,大家臉上充滿困惑與為難,像是在思考著這從未認真思考的問題。一聽到老師的問題,我就有一籮筐的想法可以說,但同學們的猶豫使我卻步,空間中的寧靜使我的表白顯得太理直氣壯。我想上大學的理由只有一個:我要回家。
從小我就知道自己在語言方面有很大的恩典,我也清楚未來要從事什麼,用什麼專業來服務人群。「語言」是我一切夢想的出發點,更是一個能包容、看重我的家。但隨著年齡增長,為了成績,為了升學,國、英、數、社、自,一科都不能少讀。時常,盯著眼前密密麻麻由英文字母拼湊出來的數學,那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著實令我難受。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,我要的不是這個。
回家的路是顛簸的,路上的風景更是不美麗。為了學測,大家無不用盡各種方法拉高自己的「分數」。父母願意花大錢讓孩子在名師手下學習; 每天要寫的考卷多的不盡其數; 甚至在跨年的那個夜晚,學測戰士們進駐台大總圖,讀書讀到凌晨兩、三點。做了這麼多努力,就是為了回家——回到語言溫暖的懷抱。若路上的這些風景是必然,我也願意咬緊牙根,緊抓繩索,一步一步的爬上去。
「叮咚」瞥一眼亮起的手機螢幕,是輔大義大利文系教授傳來的訊息:歡迎加入義文系!看著這幾個充滿溫度的字,我笑了。
歡迎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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